郭璧尘长篇小说《野蘑菇》节选
狗·马·鸡·老鼠(15)
——郭璧尘笔下的它们
诵读:静观自在?
小八子前后左右地咬着泥胎的马,泥胎拿枪打也不行,不打小八子就不离左右,几次泥胎差一点掉下马来。
塔拉被泥胎夹着,她向小八子喊:“小八子,掏马肚子。”
小八子似乎听懂了塔拉的话,截着泥胎的马,那马非常害怕小八子,它东躲西闪着。
李良久回头看泥胎被小八子截住,对泥胎喊:“他妈的劳布森,他儿子真是个难缠的家伙,打,打死它。”
“打不住。哎呀——”泥胎一分神,被小八子在腿上咬了一口。泥胎真是急了,他喊着一贯喊的东西,“哎呀呀,我是卡路张亮也,张亮乃是我,喂哎——”
泥胎按照程序喊完,破口大骂:“你祖宗。俺是卡路的张亮,你也敢咬老子?老子是你咬的?”
“泥胎,别吹了,小心对付劳布森他爹,抓牢小八子它姑姑。只要小八子它姑姑在,郝竖山的金狼就得给咱。我就不信他郝竖山不心痛塔拉。”李良久提醒泥胎,同时非常为自己逮住塔拉而自得。
泥胎被塔拉和小八子折腾的浑身大汗,他气喘吁吁地向李良久打着手势:“矿主,还是逃命吧,金狼、银狼对咱们都没用了,你跟我回卡路,我养活你,跟对我爹一样,俺卡路人说话从来算话,虽然俺知道你干的事不地道,但是俺当初答应了你,你就跟俺爹一样。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塔拉,我们就把她解决掉算了。”
“留着,即使是郝竖山不跟我换,我就收拾他的塔拉。这个女子很有味道。”李良久狞笑着,一得意,小八子看中了机会,跳起来咬住了李良久的脚,李良久杀猪般地叫了一声,“哎哟,我操你妈,你还敢咬老子?”
李良久差一点摔下马来。
此时塔拉不动,也不叫了,她在看着小八子怎样对付李良久和泥胎,几次她想高声为小八子叫好,几次她都忍住了,一是她怕泥胎一时兴起杀了她,而是怕影响了小八子的战斗,塔拉在等待机会。
劳布森终于看见了泥胎和李良久,他打着马,劳布森离李良久越来越近。
泥胎与李良久已经明显地看到了劳布森等人,他们频频回头,塔拉被泥胎放在前鞍鞒的地方,塔拉闭着眼睛,一动不动。
劳布森的马离泥胎越来越近了。
泥胎已经知道了危险,对李良久深情地喊:“矿主,你跑吧,我掩护你,我死了没事,只要你活着就行。”
李良久还在犹豫,泥胎向劳布森打了一枪。
“我们拿塔拉跟他们换。”
泥胎嚷:“矿主,别做梦了,你还当矿主?屁,赶紧跑,你快走吧,你死了是我的责任,我泥胎不想担这个责任。”
“泥胎,你是一个好人。”
泥胎向劳布森又打了一枪,劳布森躲过了:“好个屁!快。向那边。”
李良久向另一个方向跑去。
劳布森对其他人吩咐:“追,那是李良久,追住就追,追不住打死。”
“好,跟我来。”
另外几个人追去,劳布森紧紧地盯着泥胎。
泥胎连连打枪,劳布森来了一个镫里藏身向泥胎追去,泥胎又举起了枪,塔拉看危险,撞了泥胎一下,泥胎的枪打偏了,泥胎恼羞成怒把枪对准了塔拉,正在这千钧一发,劳布森用狼皮鞭抽掉了泥胎的手枪,枪掉在了地上,这时乘泥胎手忙脚乱的时候塔拉也滚下了马,泥胎想调转马头用马踩死塔拉,小八子疯了似的咬着泥胎。泥胎向李良久的方向跑去。劳布森紧追不舍。
小八子蹲在塔拉的旁边,嘴里哼哼着,它急切地看看劳布森跑走的方向,又看看后面的人。
塔拉拍了拍小八子,又抱了抱小八子的头:“小八子,去帮助劳布森,我这里没事了。”
小八子看着塔拉不动,塔拉提高是声音:“去。我真的没事了,快,泥胎是个危险的家伙。快。”
小八子吠了一声狂奔而去。
后面追上来的人给塔拉解开绑着手的绳子,塔拉从一个护栈手里要出马,拿起了地上的手枪跃了上去,向劳布森和泥胎去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泥胎和劳布森几乎一起追住了李良久,李良久的马已经被打死,几个战士一步步向李良久靠近。
?“矿主,你要看准机会,我给夺一匹马,你走。”泥胎跳下了马,没命地跑向李良久。他边跑边喊。
恐惧让李良久的脸色苍白,他哆嗦着嘴唇:“恐怕……泥胎……你跳下马干什么?你可以跑啊!!”
“废话!我怎么能扔下你自己跑?”这是泥胎第一次呵斥李良久,“我跑,那我还是卡路人?”
劳布森也跳下了马,泥胎拿着刀子与劳布森对打着,劳布森的鞭子这时也起不到作用了,只是招架着。小八子从后边咬着泥胎,泥胎的进攻是猛烈的,他刺伤了劳布森的胳膊,劳布森负痛的时候,泥胎又一次要骑马,被小八子扑了个嘴啃地,泥胎顾不上痛终于上了马。小八子看劳布森的伤口。
“我不要紧,小八子,追泥胎,不能让他跑了。”
泥胎俯身把李良久提上了马,继续跑。
塔拉骑在马上,双手举着枪瞄向李良久,泥胎见状护住了李良久,枪响了,泥胎栽下了马。泥胎挣扎着要站起来,但站不起来了,他只得坐下,喊:“俺是卡路张亮也——”
泥胎的声音有气无力:“看来我是要死了,矿主我保护不了你了,我要死了,李……你就是我爹……我卡路的亲爹……儿子死……你自己……”
泥胎端坐着死去,小八子蹲在泥胎的面前看着泥胎。
塔拉赶紧跳下马,给劳布森包扎。
劳布森提醒:“塔拉,李良久。”
塔拉向李良久瞄准,枪响,李良久载下了马。
“哥,你没事吧?”
劳布森欣慰地笑着:“只要你没事,我就是掉一条胳膊也值得。走,我们回去,不然胡子和月耳他们要急死的。”
塔拉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。
“小八子,回来,泥胎死了。”劳布森喊。
塔拉把劳布森扶上马。劳布森回头看了看泥胎,吩咐:“把泥胎好生埋葬,他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,对了,跟金花婆婆埋在一起吧,他们活的时候经常在一起,婆婆不知道在念什么,泥胎在喊,他是卡路的张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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